行政捧红与司法抹黑的抵忤迷思

----惠民工程从引资兴建到违规接管的罪与非

      2021年12月20日，河北省邯郸市丛台区人民法院向21位被告人及其辩护人送达了（2021）冀0403刑初33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至此，围绕王文现十年来投资9.3亿元对招商引资的惠民工程——南大堡市场的建设和运营，这个曾经得到国家、省、市、县等四级政府大力支持、被指定为永年县唯一的蔬菜集中交易市场，且始终坚持让利于民，给菜农、经纪人和业户等提供免费普惠服务、紧跟政府决策部署的惠民工程，随着河北省邯郸市丛台区人民法院一审宣判，却给予蔬菜批发市场实际控制人王文现及其家属和企业员工的行为一个全盘否定评价和极其严厉刑罚。一审判决认定其组织人员到邯临路两侧及附近叫菜到其市场经营的行为构成强迫交易罪，并以此为基础进一步认定其“垄断市场，谋取非法利益”从而构成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其中第一被告人王文现一审定罪十四个罪名，总和刑期87年，合并处罚，顶格执行25年有期徒刑，其他人分别处以23年、20年、19年、13年6个月、1年7个月等刑期不等的有期徒刑。一审宣判前，曾经得到政府大力支持、王文现投资建设的南大堡市场也被当地政府强行接管，并被违规处置巨额市场资产。目前，王文现及其妻子、儿子、女儿、女婿和员工等17人均提向邯郸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了上诉，据悉，很多上诉人上诉都受到了阻挠威胁。

南大堡市场的前世今生

      河北省永年区位于河北省南部、邯郸市区北部。永年古城也被称为永年广府，春秋时期以曲梁侯国，属于战国时期毛遂的封地，距今已有2600年历史。同时这里也是杨式、武氏太极拳的发祥地，被国家体委命名为太极拳之乡。
      永年区属暖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土地肥沃，水源丰富，交通方便。南大堡市场位于东南滏阳河流域，距离永年广府古城3公里，蔬菜种植自然条件优越，历史上就以种植蔬菜而闻名，素有“冀南蔬菜之乡”、“绿金田”美称，驰名中外的“广府蒜”就产于此地。
      但在南大堡市场建设之前，当地还属于原始落后的小农耕作方式，不仅种植技术落后，且种植蔬菜品种单一,主要有芹菜、生菜、油麦、菠菜等叶菜品种；与之相应的则是小、散、乱、脏、差的交易方式，广大菜农要么是在田间地头、要么是在沿邯临路而建的小冷库或者自发形成的马路市场进行交易。由于马路市场占道经营严重，邯临路交通拥堵严重，甚至导致交通瘫痪，一堵就几个小时，菜农的菜不能及时卖出去又不能很好冷藏储存，只好看着辛辛苦苦种植的蔬菜变色直至烂掉，马路上随处可见菜农堆放和抛弃的蔬菜垃圾，这不仅严重浪费了菜农的血汗投入，还造成了污染，进一步加剧了交通堵塞。蔬菜占道经营成为当地政府无法承受的痛，虽然政府也下很大力气整治，但收效甚微，成为屡治不愈的顽瘴痼疾。没有良好的交易环境,菜农的人身和财产缺乏基本的保障，压价、亏称、克扣、拖欠菜农菜款的事情时有发生、欺行霸市的菜霸、路霸横行乡里、坑农害农的事情也屡见不鲜。同时，散、乱、脏、差的交易环境不仅浪费了社会资源，还增加了管理难度，关涉餐桌上的健康的蔬菜质量由于缺乏高效的管理，缺乏统一的检测标准、耗资巨大的检测设备和人员保障，蔬菜质量安全堪忧，蔬菜远销到外地市场后，由于检测蔬菜质量不合格，溯源到了永年，给当地造成了严重损失和不良影响，蔬菜安全问题又成为了当地政府另外一个痛。
      而这一切随着南大堡市场的兴建悄悄地发生了改变。永年县县委、政府痛定思痛，2012年通过招商引资吸引来了蔬菜经营能人王文现回故乡投资建设蔬菜市场。2012年4月份正式启动了占地500亩，总投资9. 3亿元的农产品批发市场建设的巨大惠民项目。经过两年多施工，投资5亿元的一期工程竣工并于2014年5月投入试营业，并被政府指定为永年唯一的蔬菜集中交易市场。截至目前，累计投资6亿元左右，建成华北地区蔬菜交易量最大的集散中心，市场内共建有全省最大的8个钢结构蔬菜交易大厅、500个蔬菜理货区、120个精细菜交易区、120座蔬菜预冷库、100座大型恒温库及农资交易区、蔬菜质量检测中心、蔬菜配送中心、交易结算中心。市场同时可容纳三万多人进蔬菜交易，年交易量90亿公斤，交易额100多亿元。可预冷蔬菜100万吨，配送时令蔬菜8万吨、精细菜8万吨。南大堡市场辐射全国，远销21个省、市、自治区，永年也一跃成为华北地区最大的蔬菜生产基地，被河北省政府命名为“河北蔬菜之乡” ，继而成为全国无公害蔬菜生产示范基地,全国果蔬无公害十强县。
      南大堡蔬菜市场的建成带动了蔬菜种植规模化、现代化和产业化建设，极大调动了当地农民的积极性，蔬菜播种面积逐年扩大，截止2019年达70万亩，即使政府取消了补贴，在南大堡市场的带动下和王文现组织的技术指导支持下，富起来的菜农也迸发出了提高种植技术和改善种植条件的极大热情，学习种植技术、投资大棚建设、引进新的品种。全县基本全部实现无公害生产，品种扩充至100多个，年产鲜菜26亿公斤，产值24亿元。 由于南大堡市场的建成运营，生产出来的蔬菜不愁销路，交易安全有保障，还能卖个好价钱即时结算。
   南大堡市场的建设运营也吸引来了全国各地的菜商，成为了华北蔬菜批发市场的中转枢纽，每天市场客商云集，交易繁忙有序，一派繁荣昌盛之相。南大堡市场的建成运营还带动了当地物流、冷链、包装等配套产业发展，促进了当地经济发展，带动了农民致富，造福了一方百姓，惠及了民生。

南大堡市场的政策支持之殇

      从2010年王文现被招商引资建设市场到今天王文现及其公司员工被侦查机关采取刑事措施，南大堡市场获得了迅猛发展。期间各级政府的给予南大堡市场建设充分的政策支持。尤其是永年县委、县政府大力推进，从初期招商引资对蔬菜经营能人王文现的承诺、到对南大堡市场建设的土地征用、流转，再到中后期的指定南大堡市场为永年县唯一集中蔬菜批发市场、争取补贴资金支持等等均给予了王文现市场建设和运营的不遗余力的支持，期间出台了一系列县委、政府文件。
      南大堡蔬菜市场创建之初，永年县政府就对其进行了极高的定位，在中共永年县委领导议事纪要》【2010】11号文显示建设南大堡市场是 “蔬菜产业上档升级的必然选择、促进蔬菜二次腾飞的内在要求、建设省级蔬菜生产示范县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政府支持的市场建设达到了预期目标，但是被政府招商引资建设南大堡市场的王文现却因为建设南大堡市身背负巨债，身陷囹圄，一审被认定14项罪名，顶格判处25年有期徒刑，没收全部个人财产，建成的南大堡市场也被当地政府强行接管和违法处置。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女婿还有尚被拖欠工资的16名员工也被邯郸市丛台区司法机关一审认定为黑社会，判处刑期不等的刑罚。
      时隔十年，王文现的经历就像过山车一样，从政府支持的大红大紫的座上宾到目前司法机关认定为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的阶下囚，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令人唏嘘。
      当初，邯郸市永年县委、县政府为了招商引资发展永年蔬菜市场，可谓煞费苦心，先后成立项目推进小组、征地小组，分别由县委书记刘付生、县长出任组长、指挥长，亲自挂帅开展征地、项目推进工作，永年县农牧局、发改局、国土局、住建局、规划局、交通局、商务局、物价局、工商局、质监局、财政局、公安局、农发行、供电公司、法制办和小西堡乡的主要领导为成员，王文现分别担任副组长、组员、负责南大堡市场建设的具体实施。推进小组下设办公室，就设立在南大堡市场附近的天泽大酒店的三楼并由农牧局、小西堡乡等单位抽调得力人员、脱离原岗位，进驻天泽公司现场办公，强力推进。要求县发改局全力协助天泽集团抓紧开展建设项目的组卷、立项及其上报审批；农牧局、财政局、农发行要抢抓国家扩大内需的机遇，积极帮助业主单位跑部进厅，争取国家和省市的专享扶持资金；农牧局负责与被占地群众签订兑付协议，财政局对王文现提出的其他各成员单位，要围绕王文现投资的农产品物流园和高科技蔬菜示范观光园建设，简化办事程序、提高办事效率，用足用好各种扶持政策，对这个“富县惠民”的好项目，从人力、物力、财力上给予全面倾斜，全方位提供优质服务，为其创造宽松环境。
      彼时的王文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红极一时，在县委政府的支持下一心扑在南大堡市场建设上，投入全部积蓄，甚至不惜债台高筑，贴上自身甚至全家性命进行市场建设，不负厚望，2013年，投资2.3亿元建设的市场初具规模并进入运营，对外免费提供场地、检测、物业、保安、清洁过磅等服务，吸引了南来北往的客商。有了南大堡市场的依托，永年县委政府整治马路市场多了一个有力的抓手，屡试不爽的蔬菜占道经营整治工作开始取得了实效，县政府连续发文取缔邯临路两侧的马路市场、取缔田间地头交易和不具备检测条件的交易，并要求蔬菜业户和菜农自觉到南大堡市场交易，指定南大堡市场市场为全县唯一的蔬菜批发市场。
      王文现进一步抓住了发展的机遇，借政策的东风，先后组织员工到路上招揽菜农、经纪人等业户到场内交易，这种招呼菜农到自己市场和摊点卖菜的行为，是当地蔬菜交易的一种惯常做饭，俗称叫菜，期间也不断与被取缔的马路两侧的冷库经营者叫菜行为发生龃龉，遭致了他们抵制对立。虽然没有给对方造成损害后果，虽然王文现屡屡要求出去叫菜的员工对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依然没有躲过数年之后的劫难，被邯郸市当地司法机关以“强迫交易罪”追究刑责，直至以此为主要犯罪事实，认定王文现及其家人和叫菜的保安为黑社会组织成员，认定其欺行霸市，垄断市场。而南大堡市场建设中政府政策给予的种种支持下的行为也分别认定为非法占有农用地罪、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罪、诈骗罪和职务侵占罪等等，其他围绕南大堡市场建设发生的行为，即使事出有因、甚至所谓的被害人挑起事端，有错在先，即使事后双方也达成了调解、公安机关已经处理完毕，也分别被认定为寻衅滋事罪和故意伤害罪等暴力犯罪。

南大堡市场兴建触动了他人的奶酪

      随着政府支持的南大堡市场项目的投资建设和投入运营，这个富县惠民的项目名至实归，对当地经济发展、蔬菜市场提档升级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同时也深刻改变了当地的蔬菜产业生态和原有的蔬菜产业的利益格局。
      南大堡市场的投入运营直接带动了当地农民的就业，方圆数十公里的农民不用背井离乡就可以轻松在市场里找到有收入保障的工作，并且很多是日结日清，就是一个普通妇女一天都可以轻轻松松赚到  200、300元钱，而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想象的。南大堡市场的建设，也改变了当地原始落后的蔬菜种植方式，王文现不仅给他们种植的蔬菜带来了销路，还给他们免费送来了先进的种植技术和种植经验，还教会大家培植蔬菜品种，蔬菜品种从原来单一的老几样发展到了上百种之多，永年县数千年来的蔬菜生产方式得以改变，科技赋能后的永年大地焕发出巨大的生命力，一跃成为了全国蔬菜种植之乡。被带动富起来的农民都盖起了洋房，买上了小轿车，农村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
      而善于经营又深知农民疾苦、体谅菜农不易的王文现在市场建设初期又放出了惠民的“大招”，即使其承受着巨额债务依然让利于民，对所有进场交易的菜农、经纪人和业户提供免费服务，免去了他们高昂的交易成本，由于市场采购量的迅速扩大、市场信息的便捷获取，他们可以“客比三家”卖上好价钱，还可以享受到市场内良好的交易环境，人身和财产安全都有了保障，既可以免于风吹雨淋日晒之苦，又不用担心菜霸和路霸欺行霸市、像以前那样对他们亏价压秤，一旦发生争执就可以找市场纠纷调解办公室，享受公平公正的免费调解服务。此外，他们还享有免费的检测服务，保障自己的蔬菜能够安全销售到消费者餐桌上。
      受到王文现市场惠民政策的吸引和政府对市场外蔬菜交易的整治和取缔的双重影响，邯临路沿线的冷库、义井堡市场、石华杰市场都受到很大冲击，有的交易量萎缩，选择进场交易的同时，与王文现讨价还价，博取了王文现提供的房屋免租以及诸多免费配套服务；有的以关停场外交易换取了王文现提供的进场交易的优惠政策后，又反悔撤出市场；有的干脆进市场后也不兑现关停市场外冷库经营的承诺，两头通吃；有的日渐走向凋敝、自生自灭直至关门歇业。其中的石华杰市场的合伙人石永文直接转投王文现建设运营的南大堡市场，仅因其参与了叫菜行为，在一审也和其他保安员工被认定为黑社会组织成员，而判决书却又认定由于王文现组织的叫菜行为构成强迫交易，致使石永文和石华杰开设的市场消失。尽管石永文根本都不认可这种说法，但并不妨碍一审判决书这种自相矛盾的事实认定。
      正是南大堡市场建设运营，剧烈改变了原先的蔬菜市场利益格局，重塑了当地蔬菜市场利益格局，原有的利益既得者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对王文现充满了仇恨，对王文现不仅公开抵制、威胁、甚至在市场里追打王文现的儿子，而且开始向各级主管部门写联名信、举报王文现所谓的种种犯罪行为，据悉，这些反映材料得到了个别领导的签字批示，又值全国扫黑除恶的非常时期，邯郸当地开始对王文现及其企业员工立案侦查，侦查范围不断扩大，直至认定其为黑社会，张贴公告收集王文现等人的违法犯罪材料，但即使掘地三尺，也没有收集到王文现的其他犯罪事实，所有的材料几乎都指向了南大堡市场的建设和运营，这个曾受到政府大力支持、发展如火如荼的富县惠民项目，也被认定为永年县唯一蔬菜批发交易市场，如今却被一审司法机关认定为王文现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垄断市场，南大堡市场也在一审审判前被政府强行接管并开始处置。而委托接管的还是当年给予其大力支持的小西堡乡政府，但却不再是当年的小西堡乡的那些人，做的也不再是支持南大堡市场建设，而是在未审前开始管理南大堡市场，甚至公开拍卖王文现建设的交易大厅货位，拆除当年政府支持王文现兴建的建筑，废除了王文现经营期间的诸多免费服务，改为有偿服务，原来被取缔的邯临路两侧的冷库又堂而皇之的开张经营了，失而复得的冷库经营者俨然成为指控的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的受害人，将其因为政府支持的南大堡市场建设运营和政府对他们的整治受到的冲击都当作了王文现作恶多端的罪状，成为了指控王文现犯罪的关键证人，而被南大堡市场福泽的广大百姓却成为了沉默的大多数。

王文现的传奇人生

      王文现年幼家贫,小时候唱过戏、上树砍柴卖钱。14岁时,就开始骑着自行车绑着装着蔬菜的两个框子到邯郸卖菜,养家糊口，卖菜期间打盹的阵儿就会被人偷走秤砣，窘迫不堪、受尽苦楚。17岁时王文现开始去邻省山西长治倒菜,经常搭乘大货车，和菜一起蹲在大货车露天的车兜里,忍受风吹雨淋日晒，吃尽了苦头。
      苦难的生活经历锻炼了王文现的吃苦耐劳、刚强坚毅的品质，也使得他体会了菜农和经纪人的酸甜苦辣，深深了解他们的不易。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王文现倒腾蔬菜与蔬菜市场结下了不解之缘，逐渐在南大堡倒菜雇车送到石家庄、北京西城区地窖大菜点、北京新发地市场、北京大钟寺菜市场更远的地方，见识了外边更广阔的世界、开阔了眼界，使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勤奋努力，在蔬菜市场干出自己的事业。虽然期间也被骗过，赔过钱，但却初心不改。功夫不负有心人，王文现在帮他人代收蔬菜时发现从南方装运蔬菜使用的编织袋,廉价实用，受了启发的王文现亲自去温州学习制作编织袋技术,学成回来在南大堡开办了属于自己的编织袋厂，经营效益不错，挖了成功创业的第一桶金。王文现的蔬菜市场建设的理想开始丰满起来，2010年，又值家乡招商引资，王文现抓住了这次机会，在各级政府的支持下，开始投资建设惠民的南大堡市场，王文现造福百姓更大的梦想开始一步一步变为现实。
      王文现虽然没有上过学，但却特别注重学习，多次到“北京新发地蔬菜市场”、“山东寿光蔬菜市场”、“郑州万邦蔬菜市场”等全国知名蔬菜市场进行考察学习。同时又从山东寿光等地引进新菜种、先进种植蔬菜技术。建设高标准蔬菜种植区，进行规模化、标准化种植，并聘请了农科院的教授、农业技术专家，还派出自己的专业科技技术人员对当地农民进行免费指导。
      为满足现代农产品批发市场和物流市场的需求，王文现还多次外出学习,引进信息网络、电子商务、先进遇冷设备.市场的配套设施达到国内先进水平，信息网络、电子商务、现代交通运输等在市场得到充分运用,实现了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一体化的信息管理；采取交易、存储、加工、配送、商业办公、多功能混合互动模式，为蔬菜交易提供高档次服务平台。针对目前全国农产品市场仅有速测、只能进行定性分析的现状，南大堡市场组织了专业的检测队伍，采用最先进的气象色谱检测设备对进出市场的果蔬进行速测。对有问题的果蔬进行再测,进行定量分析,实行市场准入制度,确保进场交易果蔬的绝对安全,让广大消费者放心.
      即使王文现后来建设的南大堡市场风生水起，完全实现了政府当年招商引资发展蔬菜产业的初衷，甚至远超预期，但王文现的雄心还不止于此，他还打算在北京、石家庄、邯郸等大中城市建立400多家蔬菜超市,实现农超对接，斥巨资打造更大蔬菜种植、交易的网络交易平台。庭审现场回答辩护人发问时，一提起蔬菜市场建设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南大堡市场的建设和运营承载着当地政府的厚望，也实现着王文现的梦想，王文现兴建的南大堡市场分别成为县、市、省和国家级重点惠民项目，获得了很多荣誉：先后被国家工商局评为“全国文明市场”，被农业部定为全国菜篮子工程“定点鲜活农产品中心批发市场”，还获得了“全国蔬菜专业百强市场”第四名、“商业部定点联系市场”、“河北省十大专业市场”、“河北省文明市场”。 其创办的联邦农业蔬菜批发集团公司也被评为县、省和国家级农业龙头企业。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外表光鲜的农民企业家，却是一个一心扑在市场建设上的泥腿子，不懂得享受，每天与公司员工吃住一起，干在一起，同甘共苦，丝毫都没有人们想象中老板的范儿；没有人知道对广大菜农免费提供服务，经常对人无私奉献、捐款捐物的王文现，自己却债台高筑，还拖欠着员工的工资，没有为自己和子女买过一套好房和好车，甚至没有为他们置办一场像样的婚礼和婚嫁，承受着极大的偿债的心理压力，每到新年来临就大难临头似的，过不了一个像样的祥和幸福的新年。但这一切都没有妨碍他建设市场的激情，累并快乐着！要不是这场天降横祸的牢狱之灾，他的命运还将与蔬菜市场建设牢牢地绑在一起，他的蔬菜市场版图还将进一步扩大，建设、运营和培育的蔬菜市场也开始逐渐盈利，社会的欠债会很快偿清。然而，就将度过劫波，市场即将转亏为盈，却因为王文现的这场牢狱之灾而易主他人，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王文现的蔬菜市场的梦想被司法无情击破，如今却成为黄粱一梦，等待他的还是接下来的司法审判和漫长不屈的抗争，他的蔬菜市场梦能否再续辉煌，还将取决于王文现能否最终得到司法的公正审判。

民营企业家涉罪的刑事之痛

      在2020年1月16日，王文现被抓捕前，社会上早有对王文现涉嫌刑事犯罪、甚至有人举报他是黑恶势力的传言，就在王文现被抓捕前半个月，王文现就获悉有人告他黑状，说他是黑社会，他都坦坦荡荡，置之一笑，心里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自己建设蔬菜市场、富县惠民，怎么就能成为了黑社会？然而接下来的形势发展使他始料未及，越来越超出他的想象。
      指控他犯罪的所有犯罪事实几乎都是围绕政府支持的惠民项目——南大堡市场初期建设的土地征用、财政补贴资金等，当初政府说好的资金、土地等全方位支持呢？自己员工到市场外叫菜与马路边依法取缔的冷库经营者的叫菜别无二致，怎么自己和员工的叫菜就成为了强迫交易，别人的叫菜就正当合法并且成为了自己员工叫菜的受害人了？政府说好的南大堡市场是全县指定的唯一蔬菜批发交易市场呢？言犹在耳，墨迹未干，怎么就成为了自己垄断市场、欺行霸市呢？自己建成的市场没有发生一起欺行霸市的行为，造福了那么多百姓，甚至2000多名市场百姓自发签名为自己吁命喊冤，怎么就是一小撮与自己有利害关系的人的评价成为了自己黑社会非法控制特征了？自己的企业为社会做出了那么多贡献，与黑社会性质组织以商养黑、以黑护商的经济特征毫不搭边，一审司法机关竟然视而不见，却对自己企业统一着装的保安服当作了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特征？王文现虽然没上过学，也没有多少法律专业知识，但凭他的良心和一个常人的理解，扫黑除恶怎么也不能扫到自己头上。
      然而，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还是不偏不倚、扎扎实实的扣在了王文现的头上，还有围绕市场建设运营的十三项重罪，还有王文现的亲属和员工也成为了他领导下的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的成员。如此重大复杂的案件，仅择其一审指控的数起数额巨大的诈骗和职务侵占犯罪中的一起就足以判处无期徒刑。根据刑事诉讼法规定，指控的本案应当由邯郸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审理本案，显然丛台区法院不具有审理本案的资格。明眼人不难看出，之所以这么做目的绝非是为了照顾王文现、为了重罪轻判，事实上从一审判决的结果也可以看出，针对所有指控罪名，一审法院几乎照单全收，判处刑罚几乎都是一审基层法院所能判处的顶格刑罚，总和刑期87年，比判处无期徒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总和刑期87年到合并执行25年，锐减62年，不是对王文现的从宽处罚，只是迫于法律限制，背后掩藏的更是利用中国二审终审的诉讼设置程序，逃避因一审设在中院而致使上诉至河北省高院的二审监管。据知情人透露，本案的一审阶段始终有不同的意见，但是在强大的外力干预下，本案的一审处理并不是独立司法的产物，又是一起极其恶劣司法被操纵、企业家被迫害的恶性案例 。
      目前，本案已经提起上诉，等待的将是邯郸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二审审判。二审法院能否顶住地方压力，能否响应习近平书记的保护民营企业家的讲话精神，能否坚持法治思维和历史眼光可观对待本案，能否全面贯彻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独立公正地认定本案事实、适用法律，不拔高、不凑数涉黑案件，依法保护南大堡市场产权和企业家合法权益，全社会将拭目以待。

（责编：顾清华  项卓）